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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30日 星期日

【記憶藏寶圖】鄧秋妍/那年我是Lunch 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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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1 第6058期
 
精彩內容
 
心情札記 【記憶藏寶圖】鄧秋妍/那年我是Lunch lady
【職場百味錄】向心/從老闆到老頭
【青春名人堂】勒虎/帕邦喀的雪桃花
 
 
 
心情札記
 
【記憶藏寶圖】鄧秋妍/那年我是Lunch lady
文/鄧秋妍/聯合報
那年我是Lunch lady。圖/袋安Diane

Lunch lady是午餐女士,白話就是煮飯歐巴桑。

十年前剛到美國內布拉斯加州,應徵行政工作。長得像李察·吉爾的面試官和我談了很多,正以為有希望做這位帥哥的下屬,他卻委婉表示沒有職缺,建議試試lunch lady。一身套裝的我,只想做office lady,怎麼甘願走進廚房?後來認識一位現職lunch lady的華裔,她說這個工作下午兩點下班,可以接小孩放學,安心在家煮晚飯,講得我好心動,回家便上網申請。

大氣不敢吭地做題目

等了月餘,接到面試通知,那天頂著像花媽捲髮的太太跟我面談。談笑中把我請進小房間,給張B5大小的紙,隨即消失。紙上十道題目,都是磅、盎司、茶匙、大匙之間的換算。那時我還沒有智慧型手機,縱使四下無人,也無從求助google。還好陽春手機裡剛好有常做糕點的老中電話,大氣不敢吭地撥去,還好她在,連她先生也熱心幫忙找資料,那時真怕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焦急地念題目給夫婦倆聽,終於三人一起做完題目,花媽主考官也適時進來收試卷。

兩星期後通知上班,要買髮網,還要去偏僻郊區買制服。上班那日,領我進門的組長是個走路一拐一拐的胖媽,將我介紹給另兩位同事──她們畫了濃濃的藍色眼影,眨著長睫毛,盯著我這個一臉素淨的黃種人看。當發現我年齡和她們差不多時,三人齊聲驚叫:「Impossible!」

學校免費提供學童早、午兩餐,早餐是簡單的麥片配鮮奶、吐司,午餐要烤些派、披薩等。我負責切洗水果,或把花椰菜、西洋芹裝盤配沙拉。十點時,我們有三十分鐘吃自備餐點。之後老手把烤爐主菜拿出來,附餐及飲料就位,等待吱吱喳喳的小朋友進場。兩位洋人同事負責打菜,偶爾也輪到我;手拿長夾看著洋娃娃小臉,張著大眼巴望地走過餐台,真是賞心悅目!小男孩老遠就衝我問,你是菲律賓人還是泰國人?碰到綴巧克力豆的Cookie Dough,小傢伙迭聲歡呼,胖小子常伸長餐盤問:「我可以再要一點嗎?」

在喧鬧中的一抹微笑

因為我是新手,常做的工作是把餐盤送進洗碗機,看似簡單,動作卻要快,並確保每個盤子都被水柱沖洗乾淨。一個黑人小女孩常在放餐盤的窗口對我小聲說:「謝謝你。」或加一句:「我喜歡今天的餐點。」然後羞怯跑走。她是我在乒砰洗聲中的小天使,總盼著能看到她那喧鬧中的一抹微笑。但愈接近下班我就愈緊張,因為大夥能否準時回家,得看最後這關是否準點完成。深怕做害群之馬,慌亂得常噴得一身濕,打開廚房後門返家時,迎面冷風吹得人直發涼。

這個工作時薪不高,老手們常被燙傷;一直重複洗、放盤子,我的手得了腕隧道症候群,後來我利用晚上時間去上課,考取助理護士執照,就離開學校廚房,直奔鎮上醫院。那一個個永遠也洗不完的藍色餐盤,洗後邊角又出現鬼魅般的殘漬,主管嫌我動作慢的癟嘴,成為腦中揮不去的影像。然而同事主動幫忙的溫暖,把鳳梨汁和蘋果混合來保持果肉的鮮白、下班前大掃除清潔劑的配比,也讓我學到家事技巧,都是收穫。

美中不足是lunch lady不能吃學校餐點,至今還好奇長得有點像台灣刈包的nebraska bun味道如何?和同事早已失聯,不知道她們退休前能不能吃到bun?每次看到我靦腆微笑的黑人小女孩,不知還好嗎?

【職場百味錄】向心/從老闆到老頭
文/向心/聯合報
過去幾十年,我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開公司,偶爾也做過幾年經理。無論到哪裡,大家都習慣叫我「老闆」。在路上遇到一些客戶,他們也會笑著說一聲「boss」。久而久之,我習慣了這種稱呼,甚至有點理所當然。朋友見到我,也常說我「駐顏有術」,從來沒有人直接或間接地叫過我「老頭」。

退休以後,我把公司賣掉,原本打算享受清閒的日子。沒想到只悠哉了兩年,COVID-19就來了,把我困在家裡兩、三年。這一困,不只是生活被暫停了,心也悶得發慌。疫情解封後,我興沖沖地想找份工作,想著以我的經驗和人脈,要找到一份體面的職務應該不難。

然而,現實卻讓我連連碰壁。投出去的履歷石沉大海,連面試的機會都少得可憐。我才意識到,退休、老年這些詞簡直像一面無形的高牆,把我和職場隔得遠遠的。雖然我身體硬朗、行動靈便,也自認外表不算老態龍鍾,但在職場裡,年紀似乎是一道坎。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則徵才廣告加註:歡迎年長退休人士加入。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傳了簡訊,沒想到很快就接到面試通知,順利上了工。是個初級的兼職崗位,做的是簡單的加工勞作。雖然時間不長,薪資也普通,但我卻覺得很開心。

重新回到職場,我才發現需要適應的,不只是工作內容,還有「身分認同」。一起做工的,幾乎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我的直屬上司,是個大學畢業不久的小姑娘,人雖嬌小,說起話來卻有一股官味。有次我聽到有人喊「老闆」,下意識地回頭想看誰叫我。還好我沒有回應,因為那「老闆」指的是那位小姑娘!我自己暗笑,現在不是老闆了,別自作多情。

另一回,聽見同事在談論「那個老頭」,我心想,「老闆」與「老頭」只差一字,但聽起來真是天壤之別。我一邊偷笑,一邊偷聽,想知道是哪位大叔中槍。結果,當我轉過頭去,談話戛然而止,幾位年輕人臉上浮現尷尬的神色。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原來,他們口中的老頭就是我。

我沒生氣,也沒覺得委屈,倒是有幾分釋然。從前,我以「老闆」為榮;如今,我開始學著接受「老頭」的身分。人生每一個階段都有它的角色,重要的不是別人怎麼叫,而是自己能不能活得自在。

【青春名人堂】勒虎/帕邦喀的雪桃花
勒虎/聯合報
真沒想到能夠從這個角度俯瞰拉薩城。

一般遊客造訪雪域,行程泰半圍繞著宗教領袖的生活履跡打轉:大昭寺、羅布林卡、布達拉宮……而拉薩境內經典的名勝古蹟如此繁多,光是要遍遊八廓街和三大寺,幾乎就要耗去幾日時光;也因此,許多摺藏長街短巷間、客潮尚未湧現的旮旯角兒,就成了資深旅人亟欲探索的小眾香巴拉隱境──比如遠離市廛的帕邦喀,獨獨坐落於城區以北的高處,不僅倚托寶傘山的地勢開展宮室布局,洄溯起來,偌大的建築群落竟還是藏文字母的起源地。

根據《西藏王臣記》所載,彼時入藏的文成公主精通曆法卜算,占得拉薩北郊屬玄龜位,藏王松贊干布親自前往勘察,果真於當地見到狀若靈龜伏地的巨碩岩塊,遂進一步遣人滾石奠基,倚托巨岩打造出高達九層的碉堡建築……是殿室也是道場,在布達拉宮正式修繕完畢之前,藏王與他的漢妃就落居於此,展開一段情法兼修的生活。

登臨海拔三千八百公尺的坡地,帕邦喀居高臨下,由觀景平台望去,近山崚嶒而遠天開闊,大氣間彷彿游移著無數條巨龍,待罡風一起,便陡然擺開滿身寒銳的鱗甲。一道石階自山底伸延,沿途除了三三兩兩前來朝佛的喇嘛和藏民,並未見到其他遊人;然而,正是由於抹去了打卡拍照式的繽紛喧嚷,帕邦喀方得以復歸素淨,對有緣人呈露其本真面目。

在勝樂宮對過,黃房子「扎薩頗章」標記出王室活動過的痕跡(在西藏,唯有高僧大德和皇家得以使用黃色),房舍的周邊,則坐落著一株文成公主親自種下的桃樹──當年她西行和親,攜帶大量的珍典和祕寶入藏,又為什麼要在荒寒如許的高原手植尋常桃樹?那桃樹的生命力迄今暢旺,依四時流轉而勃發綠意;如同此刻,舒展開來的枝枒依稀結掛著冰霰,早發的桃花就封凍在一團團細雪裡,隱約透著淺緋的柔瓣形廓──在本該恣縱綻放的年華銜命前往雪域,接獲唐皇的和親聖諭之際,文成公主懷抱的,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去國千里,冬去春來,窗前一抹姝豔如昔的紅,果真能夠安慰她因思鄉而疲憊的雙眼嗎?

不遠的半山間,一座相對平坦的神祕空間同樣在望:山風升起,五色經幡胡亂翻飛,碎石橫生處動輒刻有觀音六字真言或蓮花生大士心咒……那是藏族的天葬場,屬世之旅結束後色身最終的歸宿。建在巨石之上的帕邦喀,永恆的帕邦喀,人面已去,大唐長安亦如舊夢般消退,唯有雪桃花仍舊以含苞之姿開啟輪迴,天上人間,歲歲年年。

 
 
 
訊息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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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跟我一樣,看到有趣的網路資訊(例如迷因或搞笑影片)就有「分享強迫症」呢?當你忍不住想分享這些好東西時,英文可以這樣說:I can't keep this to myself. (天啊!這個不能只有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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