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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18日 星期二

【水流過的地方】徐子耘/水之上,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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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9 第6050期
 
精彩內容
 
心情札記 【水流過的地方】徐子耘/水之上,水之下
【愛情旅行國】李文靜/木頭,牆,機器人老公
【青春名人堂】蘇惠昭/有時候花有時候鳥:峇里島與峇里島八哥
 
 
 
心情札記
 
【水流過的地方】徐子耘/水之上,水之下
文/徐子耘/聯合報
水之上,水之下。圖/黃瀚嶢

夏季,流水潺潺、綠草如茵。陽光將柏油路曬得滾燙,水分被烈日蒸乾,道路邊緣有一大叢濕地苔無處可躲,只得休眠,沉沉地睡去,代表生機的綠色葉片縮小、蜷曲,被年老的枯黃葉片包圍、保護,等待下一道水流流過。或許在更早之前,苔蘚學家就宣告了它們的處境,捲葉濕地苔Hyophila involuta前半的屬名意即「偏好潮濕」,後半的種小名則是「向內捲曲的」,它於是在學名中,不斷經歷乾濕交錯的濕度變化。

我嘗試打破人與環境的界線

我花了幾分鐘的時間蹲在路邊觀察它們,即便戴了圓盤帽,腦袋還是被曬得發脹、軀體發燙,這些熱能驅動我走向水邊,將自己沉浸其中。我特別喜歡大約六十公分深的潭區,這個深度可以盤腿坐下,只露出一顆頭顱,有點深,又不會太深。人體有百分之七十是水,日夜奔流的清涼溪水取代體內的熱水,將我置換成溪流的一部分,溪流不只是陸地的血管,也是我的。此時視線高度只比水面高一點,剛好可以看清前方岩體標示出的界線──雖說是界線,卻有些曖昧不明,附生其上的某種灰苔,匍匐爬行,將生命延伸至水下。正如我在《離散的植物》一書中,看過作者闡述邊界植物的生長,一定會有水與非水間的模糊地帶,它就像夢境,連接著不同世界。

那種灰苔絕非特殊,其他的例子像地衣,這種複合的有機體由真菌與藻類組成,真菌菌絲會形成一種名為吸器的構造,插入藻細胞的細胞壁,彼此溝通交流、各司其職,真菌負責攔截水氣、開闢疆土、建造城池,藻類負責行光合作用,製造醣類予以回報。地衣越過物種的邊界,再次顯示生命總是彼此交織、相互混雜。

灰苔打破水陸的界線,地衣打破物種的界線,我嘗試打破人與環境的界線。水下世界與陸地不同,光線在懸浮物間互相漫射,變成流動的波紋,藻類吸收這些波紋生長,岩體與礫石鍍上一層灰褐色的膜,它們不僅是外衣,也是食物。日本禿頭鯊的口器向下,在石頭間來回刮擦,匆忙進食,無暇顧及我的目光,牠們代表一場盛大的行動,「洄游」,如此簡單的兩個字,是河海暢通的證明。

模仿生物洄游背離海洋

我能否參與這場盛大呢?有機碎屑、土沙隨著水流向海洋,這些雜質飽含對生命的祝福,硨磲貝微微開閉,吸納祝福,兩片殼瓣雙貝合十,牠們在外套膜上攜手藻類,共榮共生,就像地衣。硨磲本身具有象徵,許多文化視之為聖器,參與祭儀、傳遞古今,幾乎比金、銀、寶石更加崇高。牠們固守珊瑚礁的一隅,用時間打造自己的城池,與無人觀看的水母形成強烈對比。水母沒有殼、沒有骨頭,也不崇高,隨著海波四處漂泊,接近海面的地方,光線穿透水母,牠們若隱若現,幾乎就要溶解,彷彿只是虛幻的投影,水母不顯眼、不張揚,卻真實存在。

我試著模仿生物洄游背離海洋,從河海交界闖入,逆流溯源而上。溪河不只是出口,也是入口,開闊的沖積扇逐漸收束,變成蜿蜒細長的通道,流經都市、農園、野地,通道的樣態也隨之改變,有時水流被水泥堤岸拘束得筆直,有時水流被溝渠導入灌溉,最後回到山谷之間的純淨水泉。

我順著一株灰苔浮出水面,水下葉片排列得鬆散,水上則緊密貼合,溪流中的石頭上長著一大叢澤苔(Philonotis),那裡是水與非水間的模糊地帶,時而沖刷、時而曝曬,它們長得更加緻密來抵禦逆境,頂端的無性芽會落在附近,倚靠濕氣持續茁壯,若是仔細閱讀它的屬名,Philonotis也代表喜愛潮濕,它們比濕地苔更接近溪流。

回到家後,水似乎變得遙遠,我們將自己框限在某種界線之內,小心翼翼,卻未發覺水流早已流過。一邊整理外出裝備,一邊計畫下一趟旅程,將紙製的採集袋攤開,澤苔與濕地苔的水分在牛皮紙纖維上暈染出一圈水漬,時刻提醒我——那也是水流過的地方。

「水流過的地方」由時光二手書店與繽紛版合作策畫,對溪流生態有興趣的讀者,歡迎關注:https://reurl.cc/Nxkpe6

延伸閱讀:水流過的地方

羅晟文/生態問題如何好玩:從「不違法的釣魚競賽」聊起

小河/徒勞之死

【愛情旅行國】李文靜/木頭,牆,機器人老公
文/李文靜/聯合報
我終於無法忍受,在馬路上哭著對他說:「在澎湖的最後兩天,我只記得暈船、嘔吐、噁心,為什麼連回來也要坐五小時的船?為什麼你都不會好好安慰我?為什麼你每次都只會說『對呀』、『那是啊』這些沒用的話?」

他幾乎愣在原地,卻不忘看看左右有沒有機車靠近。

「你現在是不是連要說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沉默地點點頭。

「你就像一堵牆,就算我崩潰大喊,也只會得到刺耳的回聲。」

我跟這樣的他相處了六年,前年結了婚。起初以為他是木頭,變本加厲時是牆,之後又變成機器人,得要輸入正確指令,才能有樣學樣。

後來在家整理行李時,發現機器人的行李箱裡有一個藥盒,裡面放著退熱貼、胃藥、枇杷膏、暈車藥、感冒藥,幾乎所有我可能會有的疑難雜症,都能在這裡暫時治好。

可我卻不記得自己曾對機器人下過這樣的指令。

【青春名人堂】蘇惠昭/有時候花有時候鳥:峇里島與峇里島八哥
蘇惠昭/聯合報
峇里島八哥。攝影╱蘇惠昭

看見二十多隻峇里島八哥在眼前飛來飛去,搶食、打架和洗澡那天,我冒出的疑問泡泡是,啊這些真的就是2006年被宣布野外滅絕,號稱「地球上最美」的八哥嗎?牠們竟然近在眼前,一身雪白羽衣,眼周貼罩著藍色裸皮,美麗非凡,高雅神祕,一眼就讓人淪陷的那種傾國傾城。側頭、低首或風吹時,頭部的長羽冠則或飄或豎,故又名長冠八哥。

峇里島八哥的身世就像一本長篇小說,我也只能述說大綱。牠們1911年被德國鳥類學家施特雷澤曼發現,僅僅存在於峇里島西北角,一個遠離觀光客的所在,自有調查紀錄以來,族群數量從大約三、四百隻,因為棲地破壞加上過度捕捉,年復一年減少,到1990年僅剩十五隻,然後就一隻都找不到了。

八哥家族是生存能力超強的鳥,與入侵植物小花蔓澤蘭一樣勢不可擋,看看台灣外來的家八哥、白尾八哥和黑領椋鳥如何攻城掠地就大致明白了。

而峇里島八哥野外滅絕,是開發加上太過美麗的代價。

峇里島失去了特有的八哥,但峇里島八哥卻住進了養鳥人家的鳥籠裡,被圈在世界各地的動物園、禽鳥園繁殖起來,數量已比原先多出許多。我的第一隻峇里島八哥就是在峇里島的一座鳥園看到的。

如果有選擇,誰願意到鳥園看鳥?每每看到被關在籠子、無法飛翔的鳥,生而為人我都深感愧疚,必須忍住砸爛籠子的衝動,這應該是我唯一的,隱性的暴力因子。

人類對動物的殘忍沒有極限,中國國家博物館有一頂鎮館之寶的九龍九鳳冠,其中所用的羽毛,為保色澤鮮豔,必須從活生生的翠鳥頸後拔除,如此總共奪取兩千多隻翠鳥的命。

我在鳥籠前許願,此生此世,定要看到自由飛翔的峇里島八哥,於原生地的山野。

三年後,我眼前的峇里島八哥,有戴腳環,也有沒戴的,八哥群中還出現一隻被圍毆、孤單單的爪哇斑翅八哥,因為棲地流失,據說現存數量比峇里島八哥還少。

這是一群復育後野放的八哥,非野生族群,也有因受傷而被收留者,國家公園管理員每天固定餵食,並提供一座原來是洗手台的澡堂,既有安全數量,也保證慕名前來者有親民的鳥可賞。但老實說,不少人當場傻掉,包括我,「啊,這也太容易了吧……」

天寬地闊,飯來張口,相信這群八哥應該沒煩惱,但願這樣的日子可以天長地久。野生族群呢?管理員相信還存在,但必須往更深的山裡找。

至於台灣,難道沒人圈養嗎?做鳥調的朋友告訴我,當然有,甚至繁殖到兩百多隻,數量恐怕比峇里島還多,野放肯定影響生態,已嚴格列管中。

無論如何,我還是想在峇里島的山林看峇里島八哥,大概就像,必須跑阿里山看阿里山鴝,爬大漢山找大漢山當藥。

 
 
 
訊息公告
 
 
 
 
《國寶風暴》盟友,只代表此刻有共同利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標準、自己想要的追求的,搭得上的時候就會合作,立場不同就成了對手,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國寶風暴》也把這點血淋淋地點出來。題材雖然硬了點,但電影本身一點也不會悶,直接進入重點,一路都沒有可以錯過的片段,直到最後都還有幾個小翻轉,是真的很精采的作品。

科幻變現實 真有隱身斗篷可穿!
現年53歲的稻見最著名的發明是「光學迷彩」,而這項發明的靈感源自士郎正宗的連載漫畫《攻殼機動隊》。稻見攻讀博士期間,受到指導教授的啟發,希望他將漫畫中的「隱身」斗篷變成現實。歷經多年試驗,稻見利用「回復反射材料」製作布料,搭配攝影機與投影技術,將背景影像投射於穿戴者身上,營造出隱形的視覺效果。這項成果2003年獲得「時代」雜誌評選為「年度最酷發明」,並讓稻見揚名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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