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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9日 星期四

廖玉蕙/海蒂的智慧財產權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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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0 第7145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廖玉蕙/海蒂的智慧財產權之爭
【交會時閃放的亮光】陳蒼多/亨利與君兒之後
【慢慢讀,詩】黃梵/夏夜銀河
【重翻照相簿子── 陳輝龍1980-1990年的台灣遠足】 陳輝龍/1985、台北 Taipei

  今日文選

廖玉蕙/海蒂的智慧財產權之爭
廖玉蕙/聯合報
七歲的妹妹諾諾對九歲的海蒂姊姊極為崇拜,姊姊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姊姊去學跳舞,她也跟著去學,變成舞蹈班最小的成員,她努力跟上,不服輸,學了後也跳得有模有樣;姊姊喜歡畫圖,妹妹不會畫,她對樂器比較在行。但為了跟姊姊一樣,她寧願放棄彈琴,改畫畫。姊姊畫什麼,她就跟著畫什麼,有時依樣畫葫蘆,有時稍加變化;姊姊有什麼,她跟著要什麼。姊姊是她的偶像,她要跟偶像看齊。

姊姊不喜歡被妹妹黏黐黐跟隨,常跟爸、媽和阿公、阿嬤抱怨:「為什麼諾諾老是要學我,我好討厭她這樣。」有時候甚至氣到哭。阿嬤勸慰她:「妹妹就是愛你、崇拜你,才想學你,希望跟你一樣,你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嗎?你幹嘛那麼介意,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小器哪?」

「我才不覺得榮幸!被模仿的感覺很煩捏。」海蒂氣憤抱怨。阿嬤動之以情說:「我很羨慕你咧!我本來有三個姊姊,但兩位都死去了,現在要找她們玩都不行了;你有妹妹跟你玩,多好,要珍惜啊。」海蒂說:「我也喜歡有妹妹一起玩,但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她學我。」妹妹用話堵她:「你還不是常學我。我講什麼話,你就學我講什麼話;我做什麼動作,妳就學我做什麼動作。」海蒂說:「那是開玩笑的惡作劇,不算;我說的是正經的畫畫、跳舞、吃東西之類的。」

阿嬤被逼著充當公道婆,調解糾紛。回過頭勸諾諾:「不是跟你說過別學姊姊嗎?你不能自己拿點主意嗎?最厲害的聰明人要有創意;你模仿姊姊,畫得再漂亮或跳得跟姊姊一模一樣,也不是原創,比較起來就遜了點。」妹妹煩惱地說:「可是,我就是想不出來畫什麼才好,也想不出來怎麼設計舞蹈動作啊!就是看姊姊才會啊!」的確是這樣!每次我幫姊姊的自編舞蹈錄影時,妹妹總是興沖沖來參一咖。姊姊通常會停下來跟妹妹商量:「能不能讓我自己先錄獨舞一次,再跟你合舞一回?還是你想獨舞也行,好嗎?」這時妹妹總是不敢選擇獨舞,因為沒了姊姊示範,她心虛。

阿公於是提供建議:「你不一定要跳舞或畫畫吧,可以做其他的事!譬如彈琴、跳繩、搖呼拉圈,你不是都很在行?甚至比姊姊還厲害。」妹妹很無辜的說:「人家就是喜歡跟姊姊一樣嘛!」阿嬤苦口婆心勸導:「你喜歡姊姊不能只顧自己的喜歡,喜歡一個人要用對方能接受的方式去愛她,不能這樣不顧別人的感受,強迫別人接受。」阿公的意見更具體:「好!你喜歡跟姊姊做一樣的事也沒關係,譬如畫畫,妳不用學她,就從畫冊或繪本裡面去找題材,自己練習,不需要跟姊姊畫一樣的東西。」 諾諾低頭不語,看似被說服了,實際上還是沒辦法獨立,這樣的爭執似乎永無止境。

疫情期間,姊姊決定畫一幅圖感謝日本贈送Covid-19的AZ疫苗給台灣。妹妹瞥一眼,神不知鬼不覺也模仿著畫了神似的兩幅。姊姊一看,氣死了,嘟著嘴告狀:「阿嬤!妹妹又學我畫,怎麼樣都講不聽。」阿嬤也被搞毛了,兩人各打一大板:「又來了!這算個什麼事呀!姊姊就不能大方一些嗎?成天為這麼個無聊的事吵個沒完。妹妹也是詭異,不學姊姊到底有多難!」

姊姊委屈地哭了,進到書房生悶氣,姑姑隨後進去開解;妹妹留客廳,聽阿嬤苦口婆心說法。一會兒,書房傳出哭聲,阿嬤跟進,姊姊哭得更悲傷了。她抽抽噎噎對我掏心說:「跟爸爸媽媽告狀,爸爸媽媽說我小器;跟阿公阿嬤說,阿嬤阿公也說我不夠大方。我就不明白,明明是妹妹不對,為什麼他們都不阻止。我辛辛苦苦想出來的作品,諾諾一下子就抄襲去,這樣對嗎?她沒多久前才答應媽媽說不會這樣了,今天又這樣。」

阿嬤看她義正詞嚴又哭得傷心,也心生不捨。讓她出到客廳跟妹妹一起面對面說清楚。阿嬤牽著她的手出去客廳時,海蒂跟阿嬤說:「請問阿嬤,如果你絞盡腦汁才寫出來的文章,被別人抄襲去,你會怎麼想?你不是曾經說創作是一種智慧財產,智慧財產不能隨便任人抄襲。現在她一次又一次抄襲我,難道我不該生氣!」阿嬤聽了嚇一跳,原來她爭的是智慧財產權!我怎麼從沒想到這個層面來?我一直把她們的爭吵定位在姊姊小心眼及妹妹模仿、學習姊姊的層次,是不是自始至終都沒弄清楚方向及重點!

智慧財產權保障了我作品的創意,我不容許別人越界侵犯;因為海蒂只是個9歲的小孩,所以,創作的東西就只被當作兒戲,無所謂智慧財產權問題嗎?所以,因此毋須受到保障?是這樣嗎?還是姊妹之間不必遵守創作規範、妹妹可以任性挪用姊姊的創意呢?我開始思考這樣的邏輯是否犯了什麼錯誤?而智慧財產權觀念是不是該從幼年就開始?

經過了一番思量,我開始改弦易轍,不再對著姊姊複製仁義道德或溫良恭儉讓的大道理給她,而是轉向法制面,對屢勸不聽的姊妹間僭越行為依法懲處。但不知者無罪,既往不咎,我想,也許得夥同姊妹倆一起從法制規範的訂立開始著手了。

妹妹道歉過後,姊姊停止哭泣,雙方回歸原始點。我試著心平氣和跟她們說明模仿與剽竊的區別,雖然這個問題到目前為止連很多大人都不太能確切定義,還有許多模糊空間。譬如:妹妹諾諾就不十分服氣,她辯稱今天姊姊的畫裡拿日本國旗的那雙手是右高舉、左下接,她的畫剛好相反,手是左上舉右下垂,而且她的畫上有註明贈送的疫苗數字,姊姊的沒有。妹妹還把雙方作品並列,一一指出細微不同處。這位姑娘一向善於狡辯,她坐在沙發上點明異同之後,自己還忍不住掩嘴竊笑。我嚴正判定構想明顯複製,細節的略為更換,並無法改變剽竊的事實。妹妹上訴無效。

她眼珠子一轉,又為後路開出奇招。她說:「那萬一我根本沒有看過姊的作品,卻恰好畫出跟姊姊一樣的作品,那怎麼辦?那我不是太冤枉了!」

這傢伙!我說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幾近於零,暫時不予討論,以後遇上了再說。這讓我想起我的母親,在被告知遺傳學中A型跟O型血液的父母生不出B型的孩子時,非常擔心可能有意外發生,一直追問:「那樣,萬一不小心真的生出B型的孩子怎麼辦?誰敢保證就不會有那樣的事呢?到時候被人家說是跟外人偷生的,不是冤枉死了?」原來,不管大人小孩都有著相似的盲點憂懼。而當我跟靜娟姊煲電話時,靜娟姊笑著建議:「下次如果抄襲,教諾諾在畫作上寫『向海蒂致敬』」。

「剽竊」定義下來後,對於剽竊者的處置,則由阿嬤來立法。兩個娃兒最近正好熱中搜集獎卡活動,她們自製各式圖卡給阿嬤保管,有好表現時,阿嬤會視優良事蹟的情節輕重發給一或兩張獎卡。集30張獎卡者,可以獲得她們朝思暮想的有水袖的古裝或清簡的日本和服。我規定,將來若有剽竊情事發生,剽竊者必須賠償受害人2張或3張獎卡。

為了及早得到古裝或和服,諾諾接續下來的時間小心翼翼地開始改變積習,就不知她能持之以恆否,且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交會時閃放的亮光】陳蒼多/亨利與君兒之後
陳蒼多/聯合報
美國名作家亨利.米勒與女作家安奈伊絲.寧(Anais Nin)的戀情是西方文壇公認的一段佳話。在進入正題之前,先要提到一本已譯成中文又搬上銀幕的作品《亨利與君兒》。這兒的亨利就是亨利.米勒,君兒是指亨利.米勒的妻子君兒.米勒。

這部作品描述當初安奈伊絲.寧與亨利和君兒交往的經過。安奈伊絲.寧初見君兒,君兒就像磁鐵般吸引她,她認為君兒是她見過最美麗和奇魅的女人。其實,君兒是一個「淘金女人」,也就是淘取男人的禮物和慇懃的女人,但是,君兒和亨利在安奈伊絲.寧的心目中都象徵她一直在追求的一切:性的自由、靈感、想像力與真實。

這是前菜。主菜是,君兒離開丈夫亨利後,安奈伊絲.寧與亨利之間發展出一段驚世的戀情。有人甚至把他們兩人的見面形容為火車相撞,可惜我的禿筆無法形容其於萬一。

亨利.米勒見到安奈伊絲.寧時,他是個無業遊民,是寄居在法國的美國作家,靠朋友的借款和慈善過活。某一天,一個跟安奈伊絲.寧的丈夫一起在銀行工作的朋友,把亨利.米勒帶到安奈伊絲.寧的家中,只為圖一頓免費的午餐。誰知,亨利.米勒一到人家家裡,不但飽食一餐,也偷走人家的妻子的心。

當時,安奈伊絲.寧二十八歲,剛要出版第一部作品。她見到四十歲的亨利.米勒,立刻為他所著迷。她在日記中寫道,「當他剛下車,走向我站著等的門時,我看到了我喜歡的一個男人……他是一個被生命所灌醉的人,我心中這樣想。他就像我。」這兒的「喜歡」當然不全指外表。我寫過亨利.米勒的論文,當然心儀他的作品。其實他那禿頭的外表我並不敢恭維。安奈伊絲.寧應該是看到亨利.米勒內心的深層,因為她學過心理分析,何況她在遇見他之前,就已讀過他的《北回歸線》。她很讚賞他的天才,從她所說的一句話可以看出來:「他所寫出的每句話,都會產生一股電流。」

亨利.米勒雖然過著吃了一餐不知道下一餐的生活,但也看出安奈伊絲.寧是與他的才氣相契合的藝術家。某次他寫信給一個朋友說,「難道你不能想像,愛上一個在各方面都與我不相上下的女人是什麼樣的情況嗎?」

他們第一次完成好事的地點是,亨利.米勒很不好意思地帶安奈伊絲.寧去的一家破落旅館的床上,但是安奈伊絲卻在事後從她的別墅的氣派房間中寫信給亨利.米勒說,「你那個散發出令人目眩的光彩的房間。一個短暫的時刻如何可能那麼不真實,同時又那麼溫暖──那麼溫暖。」她也在信中以調侃的口氣提到亨利.米勒的那句「只有妓女欣賞我」。也許,安奈伊絲.寧不想把他們之間局限在肉體的關係上。就在信上說,「你只能與妓女共享血的意識,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心靈、太多的文學、太多的幻象……」

這種靈肉合一所閃放的亮光將持續激勵彼此日後寫出更精采的作品。


【慢慢讀,詩】黃梵/夏夜銀河
黃梵/聯合報
小時,我睡在露天的竹床

一睜眼,就能看見天上的晶亮冰雕

我需要它的冷,和它的一宿不動的睡眠

姑姑唱情歌落的淚,已被它凍成滿天冰晶


我願意用一生,守著深夜的那一刻——

奶奶在睡夢中,訪問了她的前世

爺爺用鼾聲,參加了漢朝的戰爭

只有我被蚊子及時叫醒,目睹天上剛凍住的一場風暴


我試著從風暴中,找出一個女同學的臉

班上數她最沉默,天上有她的一對酒窩

卻空空如也,我只能借蚊子的嗡嗡情話

讓自己微醉,找回替她抄作業的心跳


黑夜用黑漆的犁,翻開天上最富饒的土地

我的未來是種子,已撒入刀口一樣的溝壑

我聆聽著它的沉默,和閃爍其詞

它向我展示,天上有那麼多舌頭,我聽到的卻是無聲


小時的銀河,就是我的學校

它常擺出科學課上的動物標本

向我展示黑煙與白煙有何不同

它像路燈,讓我成為不怕走夜路的男孩


現在,城市的夜空滿是黑髮

這些扮相年輕的黑髮,不會是假髮?

那些智慧的銀髮,都掉落進了貧窮年代?


今夜,天照樣黑下去,銀河卻未升起來

不再像我小時,會慷慨擺出它的所有銀器


【重翻照相簿子── 陳輝龍1980-1990年的台灣遠足】 陳輝龍/1985、台北 Taipei
陳輝龍/聯合報
1985、台北 Taipei。(圖/陳輝龍攝影)
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住在台北都心的繁華街旁的公寓。

但是,巷口竟然還有兼賣車票的傳統書報攤,這種事,總是讓我每天外出或回家的時候,覺得開心,即使我從來沒在這裡買過報紙或車票。

攤主人是位樣子很嚴肅的婆婆,有一次,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跟她搭訕的機會,讓她在信賴感產出之後,讓我拍張她和她的報攤一起的照片。

「這是售票亭,不是書報攤。」拍完照片後,她給我看很久以前市政府發給她的『售票亭營業許可證』,順便糾正我。

拍了照片後的隔一年,我在售票亭樓上的攝影畫廊開了第一次的黑白照片展,那個月,她有空就上去看她自己的照片,負責現場接待的工作人員說:「差不多是每天都來參觀的地步。」

●《重翻照相簿子》攝影巡迴展8月21日起於實心裡(台中市南屯區大容東街10巷12號)展至9月25日 。(https://m.facebook.com/solidart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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