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是從數羊開始的。一隻羊,兩隻羊,成群結隊的羊。
跟隨著一隻羊,讓牠帶領你到牧場的邊界上。
所有的籬笆都是假的,那隻羊要你試著跨出去。
你站在外面,羊站在裡面。牠拍拍屁股就走人。
一場冒險的開始源於離開。還記得那個連環夢嗎?
你坐在房間裡,鎖著門。你盯著好像在旋轉的門把。
沒有被打開,沒有。還好。
一把刀的刀刃突然就刺進來。
回到牧場裡,你又開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成群結隊的羊。
那隻羊又試著叫你出去,那籬笆好像一種有選擇性的薄膜。
你似乎不想回到那個房間。
夢沒有選擇。夢沒有籬笆。
那扇門漸漸被刀刺穿,你接近想要挽回一切,心臟就被猛地一刺。
棉花從身體內部竄逃。你是被掏空的外皮。
回到牧場裡,那些羊看著你像看一個叛逃者。
你浪費一切的時間在計算上嗎?
都是一種暴力。連環夢不是好發的罪。
後來你數羊,羊群逃難。
零隻羊,零隻羊,零隻羊。
你驚覺自己沒有回到那個房間。
奉獻是一種愛的逆流。牧場空曠,
你甘願死。你甘願回到一切恐懼的最初。
你不再怪罪咖啡因,不因為天花板和寂靜至極的雜音而放棄閉眼。
身體孕育出羊群。
幾乎都是從數羊開始的。一隻羊,兩隻羊,成群結隊的羊。
你沒有等那隻羊的呼喚就跨出籬笆。
回到房間。挖了那顆不斷閃爍、跳動的腦袋,補在心臟的位置。
沒有空缺了,你閃電似噴嚏似的靈思凍結在那扇門上。
雙眼看過去。
是那隻羊。血液染在牠的羊毛上,是夢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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