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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2日 星期四

【當代散文】夏烈/冬花,青鳥——天堂與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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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薈萃 【當代散文】夏烈/冬花,青鳥——天堂與地獄
【小詩房】張默/黑髮美女與駿馬——題已故老友丁雄泉的畫
【小品文】陳宗佑/愛我不需要愛咖啡
【聯副文訊】楊翠主講「我們的文學夢」
【聯副文訊】馬欣主講「永遠愛你,惠妮」

  人文薈萃

【當代散文】夏烈/冬花,青鳥——天堂與地獄
夏烈/聯合報
梅花開在冬季。(圖/本報資料照片)
「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李商隱〈無題〉

李後主的〈虞美人〉首句:「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人們認為春花如能開到暮秋,秋花定然可貴。花在不同季節開出,相關於氣候、陽光吸收及植物中阻遏蛋白功能。但也有十多種花在寒冬開放,此時樹葉脫光,動物冬眠,候鳥南飛,然而如白瓣黃蕊的水仙卻淡然暗香,玉立於寒雪園苑的水湄。冬花帶給人心愉及祈望,春天也不會太遠了。下一句「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卻道盡人生暮色中的不堪回首。

我們常談到的蠟梅、聖誕紅、風信子、花蕙蘭、梅花都是冬花。但是純文學作家在寒冬晚年開花的很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許多在得獎後就不再創出好作品。實際上四種學術類獎項(物理、化學、經濟及生理醫學四項,文學與和平屬非學術獎項)得主亦是如此。可能與獲獎時年齡已高有關。吉卜(R. Kipling)41歲成為最年輕的文學獎得主,次年輕的是43歲獲獎的卡繆,三年後卻因車禍造成他戲劇性的死亡。卡繆與李政道、楊振寧同在1957年獲獎,李政道獲物理獎時只31歲,但後來一直低調。楊振寧則因楊-米爾斯理論,曾有可能再得一次諾貝爾獎。晚年更是出鋒頭,成為老年男人們的楷模。

人壽極限120歲 □

人生不可能無限,金氏紀錄是120年左右,只有一位法國女性小小超過,那可能是某種突變(mutation)。因為有一種科學理論是細胞平均每2.4年分裂一次,分裂到50次就出現不規則的衰老和死亡,這個計算(2.4 x 50 = 120)與金氏紀錄相合。更應合的是《尚書□洪範》提出「一曰壽,百二十歲也」,《左傳》則有:「上壽百二十,中壽百歲,下壽八十。」之語。今日醫藥科學發達,由出生簽到開始,到掛點簽出,起碼可達下壽的八十多年。然而,至今活過百歲的卻鳳毛麟角,可見突飛猛進的醫學對老化及死亡還是束手無策。如今因幹細胞的研究,人類壽命有可能超過120歲的上限。至於「複製人」,即使成功,也只是相同的性狀及基因,並不具有本尊的經驗及記憶,分身而已。

余年久失修,曾數度赴中國大陸,深入不毛,遍尋長生不老之仙藥,無功而返。謹希望老天有眼,能等到下一波生物科技的突破。 □

老年是通往地獄的天堂?還是通往天堂的地獄?網路上充滿給老年人的忠告(多配以合成美景及溫柔的小提琴音樂):如輕鬆淡薄,寬容,花錢旅遊,不嘮叨,不靠子女,認命……這些老生常談,說了沒說都一樣。其實老年人體衰多病,精神萎靡,幕徐徐落下,所以鬥志大幅減低,已不再那麼怕死。想到一個小故事:一隻灰兔被豹子逼到牆角,張開大嘴等待著。你會好奇灰兔要怎麼做?豹子要怎麼做?忽然,灰兔縱身一跳,入了豹子的大口……牠決定不必再打這場贏不了的戰爭。

多時不見已榮退的劉教授,大家問他最近在忙什麼?他說:「忙生病啊!」確是合理回答。中學同學的聚會是老年人的一大盛事,寒暄過後,大家輪流報告病情,居然有人七十多了,什麼病都沒有,大家點頭讚許,心裡卻想此人真是不夠意思,非我族類啊。老人近況多不佳,所以美國老人之間有句話:「No news is good news. No change is good change.」(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沒改變就是好改變。)老人五官退化失靈,上洗手間有三分之一在地板上,因為他瞄不準。有位校友說他每三個月去淡水挖一次耳朵,是一大享受,挖耳師名張愛玲:「和那三個字一模一樣。」大家聽了高興地笑。我告訴他們幾個月前,在舊金山的豪華義大利餐館大宴友人,老闆見我出手大方,上來客套寒暄。我告訴他數十年前剛到美國,就在這家打工一個暑假做收盤碗小工(busboy,只要年輕小伙子),現在退休賦閒,待在家裡。老美聽了,馬上說前兩天有個busboy辭工,現在需要補個有經驗的,明天就可來上工。我聽了回家趕快寫電郵給孩子,告訴他們爸爸今天還有人給了一份工作。這些點滴,在在說明老年有冬天,也有春天。有人問我在大學開文學課程,年輕漂亮女學生多來修課,是否春天氣息飄漾。我回答期末評鑑,有過兩位女同學對我的評語是:「很慈祥。」──你說那是春天還是冬天?

有些行業與年齡有關,外科醫生如果雙手不靈,眼睛不好,記性不好就不能再繼續下去。拔錯了一顆牙還可補救,萬一割錯了一個腎,可不是開玩笑的。我親眼看到體檢抽血,老醫生找不到細細的血管,來回扎了好幾次,那不是大事,但也不是小事。

年老食量減少,許多老夫婦只叫一份套餐兩人分,多要一個空盤子。老闆不高興,但他為什麼沒想到?還是故意刁難?反正下次不來這家了。然而,並不是每個老人都灰心放棄,我就知道有老教授打牌時,在麻將桌底下勾年輕女牌友的腿,弄得臭名遠播。還有一次國際學術年會在比利時召開,約翰遜教授是我們那行業的泰斗,正好那天90歲。晚宴時主持人問他過90歲生日最大的願望是什麼?他爽快回答:"My biggest wish is to be shot by a young jealousy husband!"(我最大的願望是被一個忌妒我的年輕丈夫,懷疑與他妻子有染,打了一槍。)劉兄喜說大話,常向我們誇口他的交友黑白兩道,如何如何。邀我們這些老朽去萬華一家兄弟開的餐廳吃飯,還有些道上哥兒們作陪。眾友託辭婉拒,因為吃完了走出館子,萬一一槍打歪了,那可划不來。除非餐桌上每人發一件防彈衣。總之,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

老年的春天與冬天

退休的人並不閒散,學各種技或藝,最多是花錢拜師學聲樂及交際舞。甚至參加國標舞比賽,你會見到近鏡頭下,一臉風乾福橘皮的歐巴桑都跳得很歡。有位老學長喜歡卡拉OK,唱的每條歌都是失戀的悲情,閉眼、皺眉、低頭,表情相當痛苦。我聽了、看了,也不覺悽悽起來。他鄭重地問我聽後感想如何?我嚴肅的回答:聽了真是「斷腸」──也就是我因傷感悲哀,腸子斷裂成一寸一寸的。然而,列位看倌,市面上狐狸精雖多,我卻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成就,如非臨老入花叢,為何又會唱出這些令人斷腸的歌呢?

但是,祝學長告訴過我他曾去聽一場老歌的回憶會,全是當年有名的歌星。一位男唱者當年名氣並不大,卻是曾參入國共內戰的少年兵,還負過傷。如今,聲音已有些混濁,表情稍怠倦,歲月在他臉上刻畫出深刻條紋。但祝學長說竟聽得熱淚盈眶。因那是老歌,那是老歌星。學長今年超過85,想起許多輝煌往事。如今朱顏已改,年華不再,不由得百感交集,不能自已。

由此,我又想到文星的老闆蕭孟能先生。那年他搬到我們在柏克萊附近住宅隔幾家的那棟,為的是我們對美國社會熟悉,可就近照應。蕭先生喜愛義大利歌劇,有貴重的音響,每天聽多少,我不知道。但我們從未談過威爾第、普契尼,或者我重視的德國華格納。說這些,惟是懷念故人,想到一些恩怨往事,曾是風風雨雨,飄盪不已。有些人問我,蕭先生與李敖先生死後,為什麼至今你不寫一些內情,你們是那麼接近?我無言以對。有時,也想到那一年李敖到我重慶南路三段巷子中租屋住所,與數位年輕人相約那一幕的波譎飆變……

先嚴是文星雜誌最早的兼職主編,以「文學的,藝術的,思想的」創立文星最早期風格。他沿用何凡筆名在《聯合副刊》寫了三十一年的「玻璃墊上」,是我國歷史上最長久的一個專欄。到93歲竟然還出了一本散文集「何其平凡」。那年年底某晚,伊陪公公同看電視轉播美國NBA職籃大賽,第二天一早他沒起床,在台北中心診所離世。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戲劇裡,丹麥王子與他去世的父王深夜在城牆牆頭見面交會。先嚴走後,我開始睡他那張床,以為哪天他會帶給我夢境、感悟或啟示。但是沒有,大概我不是感性的人。伊說:那你怎麼還能做個作家?

我該怎麼回答?

臨界之牆

明天與死亡,哪一個來得更早?死亡是一種臨界狀態,是一道牆,沒有人從牆的那邊過來,所以我們不知道隔牆是何現象,擁抱它是什麼滋味。戰爭中死亡瞬時,那些我所愛的人會在牆的那一邊?然而,那一天會到來嗎?會來我們這個平靜的島嗎?似是不能去想像。

基督教的《新約》表明上帝憎恨死亡,視之為仇敵。〈哥林多前書〉有云:上帝最後要毀滅的敵人就是死亡。而且〈使徒行傳〉還談到死者復活。所以不論基督新教的復活,佛教的來世,伊斯蘭教及道教的靈肉二元論,都表達了死亡只是肉體,並非靈魂。科學上近年也有從量子力學角度出發,說明死亡後人的意識可以在對等的多重宇宙(Multiple Universe)中同時進行。然而我們無法跨越到另一個時空,如何「看到」多重宇宙?存在主義哲學家海德格有云:「人是奔向死亡的存在。」那是什麼意思?死亡在文學、哲學及科學上的糾結究竟是幻象還是實境?我們能分辨它具體的意義是什麼嗎?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渡河對公為何如此重要?平謐的中國文學中少見以死亡及無奈為美學準據。公竟渡河,因為河在那裡,激起最後玉碎一搏。我常對學生說:「人最大的危險,就是不冒險。」誠然?

獨行在陌生的淡水紅樹林河邊,忽然停下,不是為了愛情,因為愛情已然遙遠;不是為了恐懼死亡,因為死亡終將到臨。停在那裡,因為茫然,因為幼時在河上游的台北市度過。秋天已老去,青鳥即將飛離,我心中忖度的,卻和生命相關。祈望眼前河水,似夢中一樣澄藍,對面山坡上樹林蒼鬱,恆久靜謐。台北是一條溫柔的小溪,載浮載沉著兒時巷堂裡的玩伴們,恬靜的向已然雙鬢銀白的我盈笑──歲月跨越了髫齡與暮秋。

細雨還在下著。


【小詩房】張默/黑髮美女與駿馬——題已故老友丁雄泉的畫
張默/聯合報
他喜歡長髮美女

以及生龍活虎的駿馬

用極單純的潑墨

完成一幀十分明朗深刻的巨作


看似一點技法也沒有

實則是秀美,陰暗與對仗

以及當下抓不住的孤獨

都燦然的光臨

老丁,我愛你


【小品文】陳宗佑/愛我不需要愛咖啡
陳宗佑/聯合報
每一次,我只能苦笑著看她的明知故犯;每一次,她也都會微微點頭,小心捧著杯子,以唇舌的尖端沾取最微量最微量的液體。她謹慎彷彿偷嘗女巫的魔藥,喝下以後卻又經歷整整五秒的石化──雖然,那不過是我每日例行飲用的,其中一杯黑咖啡。

愛上一個不愛咖啡的女生會是什麼感覺?和她在一起之前我從沒有想過。我獨愛咖啡豆經由梅納反應誕生的千萬種香氣組合,她的味覺卻無法承受咖啡從火中誕生的焙烤氣味。「咖啡只有分臭的,跟比較不臭的」,我多麼喜愛她說過的這句名言。

我總好奇她以身犯險的原因:也許她喜歡在熱牛奶、可可歐蕾、鮮奶茶以外,偶爾尋求某種危險的味道?或者她想知道,每一天驅動我靈魂的究竟是什麼燃料?但我猜想,一起吃苦,替我分擔生活的苦澀,縱使一點點也好,對她而言也許是一種愛的表現。

其實我想對她說,愛我並不需要愛咖啡,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畢竟我偏愛她就算石化也要嘗試的傻氣──儘管我們的愛情裡,並不需要有人為誰喝下毒藥。


【聯副文訊】楊翠主講「我們的文學夢」
聯副/聯合報
由紀州庵文學森林與上海商銀文教基金會共同主辦《我們的文學夢》系列講座,將邀請作家楊翠分享她與祖父楊逵先生如何進行文學耕耘與世代傳遞,將文學與生活、土地認同、歷史原鄉一一梳理。時間為2月10日19:00-21:00,地點在紀州庵新館2樓。免費報名可上紀州庵官網。(桂樨)


【聯副文訊】馬欣主講「永遠愛你,惠妮」
聯副/聯合報
由紀州庵文學森林與上海商銀文教基金會共同主辦之「文學電影院」,將邀請影評人馬欣主講「永遠愛你,惠妮」,電影播放及講座時間為2月11日14:00-17:00,地點為紀州庵新館2樓,免費報名請上紀州庵官網。(桂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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