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作有祕密：文學獎幕後篇】幾番搾/隱形人的文學旁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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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9 第5176期

精彩內容   ◎今日繽紛 【這個工作有祕密：文學獎幕後篇】幾番搾／隱形人的文學旁聽課 【青春名人堂】吳毅平／三橘之戰

今日繽紛   【這個工作有祕密：文學獎幕後篇】幾番搾／隱形人的文學旁聽課 文／幾番搾/聯合報 我喜歡結果，但也許有人並不 在這份「協助、確保文學獎得以順利進行」的工作或身分中，我一直比較喜歡的，始終是結尾的部分：打電話通知得獎者（同時帶著點忐忑的負疚感──因為並不會通知落選者）。我一直認為是這份工作最讓人感動的部分；甚至可以說，這份職務，就是為了這一刻存在的。雖然不太符合電話禮儀，但通常你不會報上名字，也不覺得有人在乎。只是在那個當下，真的覺得自己對某個人來說非常重要──你就是命運的推手哇！曾聽說有得獎者會貼心詢問通知者姓什麼，甚至稍微尬聊，好奇是不是在主辦單位擔任什麼較常態的本職。 文學獎的工作人員，大部分工作，以內容的單純程度，有很明顯的兼職或打工既視感──經驗值、專業並非必要，但對於細心、縝密周到、反應靈活卻有不小的要求。若不特別區別職務層級，工作範圍大抵包括整理來稿，邀請評審，稿件編號後裝箱寄送，製作名冊與投票單，聯繫開會，訂餐，勘察與協助布置頒獎典禮場地，訂製獎座……等等。如果是在行之有年的獎項，所有流程或說明，多半有固定體例與文件，並非從頭開始，也使得繁複工作明確、簡潔許多；有時部分評審是常客，就更順暢了。 一般來說，全國規模的評審會議分成初、複、決三階段，由不同評審受邀擔任，比例上常是作家多於學者，有時也有兼具兩者身分的評審，或文學媒體主編；地方性的或校園文學獎則大多僅有複、決審。出任決審大軸的作家，通常較資深，但近年也偶聞線上線下討論，是不是讓更熟悉年輕投稿族群關注與品味的作家參與決審，提供意見。不過還未聽說真的落實。 不能寫下來的事 初審層級，通常不須開會，評審僅通信、勾選就可完成。這兩年疫情影響，過去複審得碰面討論，如今多為通信或線上會議。前面這兩階段，對評審們來說，我們是只提供聯絡方式的藏鏡人；到了現場評審會議當天，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成了扮演不惹人注意的場邊隱形人。這個過程，我們從來不可或缺──像航空器機組員在起飛前確認裝備，所有必要事物如名牌、程序說明資料、錄音筆、文具、投票單、電腦、投影裝置到餐點飲料都各就各位；在評審發言空檔精準趁隙添茶加水；快速且準確地核算每一輪票數並唱名確認……這兩年開會得戴口罩，待命時不必注意表情，也幫助我們更稱職地消匿存在感。 擔任隱形人的福利，是近距離旁聽那些以文學作品關注人生或時代議題，以及書寫技術的熱烈討論；通常需要代價，例如整理文字側記。過程中最讓人醒腦的，除了客觀周延的作品討論，更是那些不太好寫進紀錄的發言──或許因為發言者都自覺太過主觀有可能引發爭議，或目的不在說服其他評審而在表述自己的品味堅持，於是有了這樣的開場白：「這個請不要寫進去」或「這邊聽聽就好」，無一例外非常誠摯，甚至還有點（因關注面向或喜好特殊）自嘲況味的幽默。 另有一些，可能是每年都觀察到的來稿普遍現象，就不一定會寫進側記中，例如「企圖心太大，塞了太多東西」、「太意識到後續IP化可能」、「對材料不夠熟悉，不接地氣」、「讀（寫）得不夠多」、「題材很棒，但沒想好怎麼寫」……惋惜之餘，也彷彿感覺得到評審的困擾。 散會後，還原成惜愛文學的人 各階段會議中，通常會由呈現評審各有所好的低票數作品開始討論，票數多的作品代表共識高，現場反而未必能討論得太充分。 由於任務定位不同，複審並不似決審過程激烈。儘管在後者，也不至於到相持不下──老練的評審們常會優先默契「讓結果順利誕生」──就算從缺也是一種結果。由於複審除了舉薦優秀作品之外，態度上在意維護多元性、給予機會，對於一些「特色」更會睜隻眼閉隻眼──常見的陽謀：「讓決審老師們去傷腦筋（笑）。」有趣的是，通常這些作品進入決審時不是大好就是大壞，相當高機率會出現複審的心頭好與決審形成巨大落差的情況。原本想給前輩們一些新刺激，卻反過來更衝擊自己。 決審的討論，或是對近年創作關注的演化觀察，一般會更完整地收錄在獲獎作品集或公開發表，就不在此贅述。但作為隱形人，我特別喜歡的是散會後，評審們像打完激烈球賽卻不著急回歸各自原來時空，而慵懶地閒談。我們一邊收拾餐具、稿件與資料，一邊拉長耳朵，漫不經心接收著那些片斷但更犀利和誠實的談話。與會議中有些不同，這會兒主辦單位已揭曉得獎者了，其中或許有評審們近年留意的作者，甚至成名作家，或自己的學生──「那個人的老問題就是這樣。」「他以前的東西更有意思。」「可能他想挑戰不同題材。」「不太像他的東西耶。」或是恨鐵不成鋼或是憂喜參半。 當下還可以隱約感覺，評審們雖然多半熟識，但似乎並不常有太多機會這樣面對面聚談創作，但又不必進行遊說或防衛的輕鬆時刻；在這個微妙的躊躇過場氛圍中，我們彷彿見證他們還原成只是真心地惜愛著文學、創作者與作品的人。 聽說近年有些地方或校園文學獎開放給投稿者或一般民眾或學生現場旁聽，據評審們說，那些人的存在感相當強烈！不過我還是覺得，在他們充滿渴望的熾熱眼神中，我們作為隱形人任由他們視而不見的本質，還是無可動搖的！ 作者簡介： 幾番搾，出版圈浮沉迷惘中。多濾（慮）體質，嫻熟自我壓榨。原味遠矣，但眷念新搾的醇厚幻覺。 【青春名人堂】吳毅平／三橘之戰 今日登場／吳毅平/聯合報 三橘之戰。圖／吳毅平 小時候第一次看到狗打架很驚訝、不解，兩位遛狗人從巷子的兩端慢慢靠近，狗就開始低鳴示威，牽繩拉不住就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其實就是互咬，那是比人類的拳頭還可怕的招式。大人們解釋，狗看到狗就是會這樣，同類反而更不順眼。印象中甚至還看過非法的鬥狗，用幾個鐵網隔成六角形當作擂台，兩隻大黑狗在裡面咬到濺血，一堆奇怪的人在圍觀，有沒有賭錢不記得了，地點倒是清楚，天母往陽明山的東山路上，但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至於貓打架，最初的印象是聲音而已。國中時，我在書桌前苦讀，夜深人靜，突然傳來嬰兒哭聲，然後變成鬼哭神號加一連串鐵皮屋頂的砰砰碰碰，最後結束於用力地開窗戶，以及一桶水潑出來的聲音。 開始拍貓後，親眼目睹不少貓打架。開戰原因不外三種：一是兩隻公貓爭地盤，碰面時對峙許久，雙方都發出咿咿歪歪的叫聲－－其實就是貓版的三字經。最後可能和平地離開，也可能開打後貓咬貓一嘴毛，但都不會持續太久。二是公貓向母貓求歡被拒，卻死纏爛打，惹得母貓不爽反擊，這可是會持續很久的。曾在隔天到同一地點，發現兩隻貓還在你追我躲，這該算是公貓太好色還是太專情呢？第三就是小貓打鬧，像是遊戲，也像是為成年的實戰做準備。這種打架幾乎沒有聲音，兩個毛球滾來滾去，萬一不小心撞到另一隻小貓，那就變成三顆球了。小貓打來打去的畫面，真是教人欲罷不能，非常療癒啊。 以上各種情況，就是不包含兩隻母貓，印象中也真的沒拍過雙姝對決的場面。以現在正在發生的戰爭，以及之前的世界大戰，各國的總統果然都是公的。如果有一天，每個國家都選出女性當領導人，也許世界和平才會來臨吧。

	訊息公告

•《青春養成記》接受自己心中的野獸 擁抱不完美的自己！ 女主角是十三歲的女孩，處於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但又還不想脫離父母的時期，有很大的衝突發生在她想要討好父母，做爸媽心中最棒的好孩子。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興趣，和朋友之間玩得開心的方式，本來就不容易讓父母理解，那是屬於「做自己」的面向。這兩面在小女孩的心中發生了碰撞，就是《青春養成記》的主軸。 •小心高鹽陷阱！營養師揪10種隱藏版地雷食物 台北市營養師公會居家照護營養師、私人家庭營養師程涵宇指出，根據美國統計，高達70％的鈉攝取來自家庭外的加工食品及外食，日常食物有許多「隱藏高鹽食物」，例如：麵線、麵包、吐司、貝果、拉麵、黑輪、餅乾、零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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